(张梅)到福清听到的最多的称呼就是“福清哥”。无论是政府工作人员,我们所住的温泉酒店的经理,在车上跟我们讲解当地人文地理的周校长,坐在柴灶旁贴“光饼”的手工艺人,大名鼎鼎的“福耀玻璃”的曹得旺,还有奔波在全世界各地的福清华侨,统统都可以称为“福清哥”。
“福清哥”代表着勤劳勇敢,好客,广交八方,生意精明,团结一致。
“福清哥”早晨起来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喝茶。福建与广东一样,有着众多的茶客,这些茶客和西方的咖啡客一样,对自己心爱的饮料讲究得很,首先是各种茶叶,普洱茶、黑茶、红茶、白茶、小叶茶、大叶茶、老树茶、单枞、大红袍、桔普,等等,数不胜数,还要讲年份、汤色……每个福建人和广东人,家里都是可以辟出一个茶室,用来放各种各样的茶以及各式各样的茶具。各式茶壶和各种茶杯,都是“福清哥”的至爱。我见到的第一位“福清哥”就是坐在茶桌旁喝着“大红袍”跟我侃侃而谈,天南海北。
福清是著名侨乡,费孝通在1990年就通过考察福清的建设而提出侨乡模式。这跟广东的台山开平一带是同样的,两地相似,都是英雄辈出。1839年,“福清哥”林则徐在广东虎门销烟,拉开了中国近代史的序幕。这次在福清,我们还看到了许多“福清哥”的伟迹。比如有五百年历史的“关东寨”,一个外表十分古朴的寨子,以前是住军队的。里面很大,有很多房子。去参观的那天太阳很大,几个当地的妇女坐在寨子的门口闲聊,还卖点东西。卖的都是当地的农产品,有米蕉,有柿子,还有自己晒的菜干等等,寨子里房子很多,四通八达,还有各式天井,天井还种着鸡蛋花。寨子里还有戏台,充分体现了当年的“福清哥”的军营生活。我和她们一起坐在门口的石板上,从门洞看外面的群山,连绵的群峰像极了一尊卧佛,阳光在卧佛的脸上打出金色的光影。此时我想起广东开平侨乡的雕楼,已经被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雕楼,也被拍过无数电影和粤剧,其实当时的作用也是作防御工事的,但只不过大家的形式有所不同,福清的这座寨子是一个军团的,而开平的雕楼则是私人的。
在福清,我们尝到非常丰盛的海鲜,广东也盛产海鲜,但是相比较,福清海鲜的品种更为丰盛,个头也大,价钱也便宜。所以当地的“福清哥”骄傲地对我们说,全中国的海鲜都是“福清哥”在做的,特别是北京。“福清哥”的海鲜生意甚至做到了南非。
离开寨子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,车子在山路上转了几个弯,我回头看看群山,虽然换了角度,但还是若隐若现,她在护佑着这片土地,护佑着这一方百姓和水土。